题目:Death Is Not The End

作品:《哈利·波特》书籍及电影

分级:G

作者:西门雪珊

警告:无

简介:首发在SY礼物季,当作礼物送了出去。想为这对CP写点什么,但是感觉人生阅历太少,笔力太差,而这对CP又太过沧桑,总怕写崩。这是我一段时间的产物,写了又改,改了又写。

题目出处:我最爱的乐队Nick Cave & Bad Seeds在《Murder Ballads》专辑的一首歌,说实在的歌曲本身我不太喜欢,但是题目觉得很适合GGAD。

*我不拥有他们,滚动大妈创造了这部作品,而人物终归属于他们自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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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“我知道你在那里。”邓不利多说道,语气平稳,并没有其它动作。

格林德沃慢慢地走过来,老人的脚步缓慢但是稳当,衣服兜里装的东西哗啦哗啦的响动。

“我以为你会把注意力全部放到那场精彩的大战上;而非用来注意是否有一个老头在你身边。”

“我一直被教导,以及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来证明。可以不刻意防备,但是一定要注意自己身边。”邓不利多淡淡的说,视线继续聚集在生者的世界,霍格沃兹的战役上。

格林德沃发出一声轻哼,并未答话。邓不利多也没有多余的表示,好似这种相处模式已经太过熟悉,印在潜意识深处,不管过了多少年都未改变。

 

格林德沃走过去,坐在邓不利多的旁边,兜里的东西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声音。椅子并非很长,但是坐两个老者绝对绰绰有余。邓不利多没有什么反应,只是在对方落座的那一刻肩膀僵硬了一下——不是出于戒备——随即放松,默认格林德沃沉默地和他一起看着生者的战役。

战斗已经进行到最后一个阶段,哈利•波特正在对伏地魔说着什么。关于勇气,关于爱,关于和平。少年人特有的热忱,坚定的相信着一切都会更好,带着无畏的精神。

真像他年轻的时候,格林德沃回忆。几十年前的事情了,真难为自己居然记得这么清楚。明亮的阳光照耀着戈德里克山谷,松软的草坪散发出泥土的清香。红发青年诉说着他们的理想,手指在虚空中划出了一个符号,一个三角、一个圆、一道竖线贯穿其中。

他的蓝眼睛在太阳的映衬下闪着明亮的光芒,仿佛全世界在那一刹那都黯然失色。

 

他们就这么沉默无言,不知为何。明明五十年没见应该有很多话要说,但是真正再次见面的时候惊讶的发现竟然说不出来话。不知是因为话语被埋葬的太深而无话可说;还是因为言语太过苍白,不能传达他们想要表达的东西。

格林德沃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内心膨胀,那脆弱的器官快要承担不了这太过澎湃的感情。他必须要说点什么,说些什么东西,打破这恼人的寂静。

毕竟,他都沉默五十多年了呀。

 

“阿不思,你为什么一直不看我一下?别告诉我是因为你一直在看那男孩的战斗。”格林德沃嗤笑,“难道你没发现,这是我们五十年来……不,五十二年来第一次见面,虽然我们都死了,但是好歹算是见面。我在这漫长的岁月里还是见到过你的,毕竟你经常上报纸,英国的,甚至德国的。”他停顿了一下,“但是你可就没见过我了,难道是你怕看到我?”

最后一句话本来是一个玩笑话,是一个老头(还是一个死去的老头)无聊的自嘲。没想到邓不利多的肩膀肉眼可见的僵硬起来,格林德沃也有些紧张,他静静的坐着,思考着为什么这么一点小事就会让他紧张。

最终邓不利多这段时来第一次转头,凝视着格林德沃。他的蓝眼睛依然锐利的惊人,如几十年前一般明亮。他打量着格林德沃,他五十二年未见的老友、敌人。他在他心中的印象还是那个野心勃勃的人;或者,更早点,那个飞扬跋扈的金发青年。

格林德沃开始咳嗽,兜里的东西叮叮当当。再强大的巫师都会衰老,更别提一个被没收了魔杖的巫师。冬天纽蒙伽德的夜晚很冷,十几年前就落下了这个病根子,死后还一直跟随着他。他身体随着咳嗽而摇摇晃晃,等待着邓不利多的话语。

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。缺少必要的营养,狭小的牢房限制了他的运动,魔杖被没收、魔力被监禁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——就像麻瓜一样。身子驽弱,头发灰白;即便早年再有什么意气风发的理想,也早已被漫长的时间消耗殆尽。

 

“我觉得挺好的。”邓不利多低声说。

格林德沃反而一时怔住了,咳嗽停了下来,他看着邓不利多,慢慢地说。

“其实,我一直想说,实际看你比照片里好看多了。”

说完这句话他发出了一声由衷的大笑,感觉是这五十多年来第一次笑的这么畅快。

邓不利多也微笑——是啊,青年时代的他就比格林德沃稳重。蓝眼睛柔和了下来,散发出淡淡的暖意。

 

哈利•波特赢了,他用“除你武器”这个最简单的魔咒打败了伏地魔的“阿瓦达索命”。当然其中还有一些其他的因素,比如老魔杖从未真正属于伏地魔,又比如说那些抽象的概念、但是又确确实实存在的力量。

“你带出来的孩子?他很好,我17岁的时候肯定面对不了这种事情。”格林德沃苦笑,而邓不利多在沉默几秒之后回答。

“不是我带出来的,是他自己成长的。”不知为什么,他的语气里有深深的疲倦;还有一些古怪的、习以为然的感觉,好像他并不介意在格林德沃面前表达出情绪。

格林德沃噎住了几秒。就在这时,那些死去的亡灵也来到了这里。

有一对夫妻,那个丈夫看起来是个狼人,笑容温和但是满脸疲惫;女人年轻的面孔上显现出担忧的深情,但是依然对邓不利多打招呼。

“你们好,莱姆斯和唐克斯,”他带着笑容,“我相信哈利会带好小泰德的。”

男女的面上露出安慰的笑意,他们看了看格林德沃,并在格林德沃报出自己姓名之后惊诧了几秒钟,不过最后还是带着微笑对两个人挥手再见,进入接下来的路途。

接下来还有食死徒,他们一个个满脸倦容,看到邓不利多之后会呆上个几秒钟,不过并不做出其他反应。

走在这波人最后的是一个男孩子,红头发,脸上生着雀斑。他看到邓不利多之后兴奋的挥手:“嘿,邓不利多教授!”

“你好啊,韦斯莱先生,”邓不利多温和的笑了笑,“你非常勇敢。”

“呃,谢谢教授。说实在的,我已经毕业了,而且这里也不是霍格沃兹。叫我弗雷德就好。”他好奇的看了看格林德沃,“请问这位先生是?”

“格林德沃,盖勒特•格林德沃,小子。”格林德沃回答,弗雷德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。

“哦是的,先生。我们都听说过你。”他咯咯的笑,“你们不和我们一起走吗?”

“暂时不了,弗雷德,”邓不利多微笑着回答。

“好的,先生们,那再见了,看起来你们并不孤单。说实在的,乔治不在我身边真的有些怪——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让他和我一起来这里——话说唐克斯和卢平教授肯定愿意让我跟他们走一段路。”少年一边自言自语,一边走远。

 

“只剩最后一个了。”邓不利多淡淡的说,听不出来情绪。

一片黑烟涌上来,朦朦胧胧一个人影,那个人影勉强走到那个在地上的红色肉团旁边,慢慢消失不见。那个肉团的哭声更大了。

“之前哈利来过。”邓不利多并没有理会伏地魔,“他看见了这个东西。”

格林德沃嗤笑一声,“我看到了。怜悯?这个玩意?他并不值得。”他又咳嗽了几声,兜里的东西哗啦作响。“我在纽蒙伽德那么多年都没去死,为什么?你以为我喜欢那里的环境吗,潮湿、阴森、没一顿吃的饱。”灰发的老人继续说下去,“因为我知道了,人生第一步就是要明白有些东西比死亡更可怕,相对而言死亡甚至都是仁慈的选择;随后,就是克服那些更可怕的东西。而伏地魔,哼!”他冷笑。

“因为凡人终有一死。”邓不利多的语调波澜不惊。

“因为凡人终有一死。”格林德沃低声重复,又笑了起来,“我看那个人的先祖,萨拉查•斯莱特林都没有这么深的执着。”

“那毕竟是霍格沃兹的创始人。”邓不利多评论道,不置可否。

 

“所以,阿尔,你认为这到底是什么地方?”他指了指四周,白茫茫的一片。那个早年昵称的音节从唇间溢出,每个微小的气流都是那么的怀念,仿佛那五十年从未存在,他们依然年轻。

“我倾向于把这里称之为一个中转站。死去的灵魂到达这里,选择以幽灵的型态留在人世——当然,只有巫师能够拥有这样的选择权——或是走下去。”

“所以,最终,我们都死了。终于,两个老不死都死了。”格林德沃低笑,“所以,你为什么留在这里呢?阿尔?我可不相信你是在纠结选择哪条路……你在等谁呢?”他缓缓地问出来,感觉两个人心照不宣的那层墙“扑哧”一声被他捅了个小洞。而隔阂这种东西,破了一点之后只会越破越大。

“那你又是为什么呢?”邓不利多反问。“据我所知,你可不是刚死,但你直到今天才出来。”

格林德沃决定诚实一把。“为了你,”他低声说道,并不看邓不利多的眼睛,“为了看你,”他长声叹息,“毕竟,我有五十多年没有好好的看过你了啊。”

他的声音带上了老年人特有的厌倦:“我到纽蒙伽德的两年之后,我们还会时不时写信。刚开始是几个星期一封,之后是几个月一封,后来是几年一封,最后我们十年没通过一次信。”他的话语带着深深的唏嘘,污浊的眼睛明亮起来,深邃的蓝色,如同波涛的海洋。

 

阿不思:

问候我就不写了,报纸上都说了。

距离我们最后一封信已经过去十年了,我已经忘记最后一封信是谁写的了。不过那并不重要,实际上对于我来说,什么事情都不重要。然而在这监禁的漫长时光里,我还是会思考,为什么呢?

 

写到这里,格林德沃停下笔,不知道该写什么。就在这时,两个狱卒嘻嘻哈哈的进来了。很奇怪,平时狱卒都不怎么出现,即便他是格林德沃,人们都会对一个囚禁了五十多年的老人失去戒心。看管一个长期囚徒的过程非常无聊,若不是有事的话他们绝不会有这种行为。

格林德沃问他们发生了什么,太久没用过的声带暗哑的惊人,德语的小舌颤音摩擦着声带。那几个狱卒瞥了瞥他,把报纸仍在了地上。

那对于他已经昏暗的双目来说太远了,他蹲下身子,手臂隔着栏杆碰到报纸,一点一点的往回拉。一段,一小段,就差一点了——

不用了,他看到了。标题上用德文写的黑字触目惊心。

“邓不利多,霍格沃兹魔法学校前任校长,已确定于前日晚上死亡。目前调查系食死徒所为。”

后面还写了什么,但是他并没有看。他任由那份报纸在栏杆外的地上躺着,走回了他写信的地方。他把那封刚开头的信撕碎,坐在冰凉的地上,就着冷水一点一点的咽下去。

 

五十年多了啊,他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一点点衰老;任由那个红发青年在报纸上活着,占据了他的世界。时间的洪流摧枯拉朽,最终到头他一无所有。

 

“盖勒特,你认为我们还能够写些什么?”邓不利多低叹,使得那句话不像是疑问句,而更像是一个孤单老人的自言自语。“你固执地坚持你的观点,我又该说些什么?”

“比如说我依然喜欢吃比比多味豆。”格林德沃脱口而出,咧嘴而笑,让他看起来年轻了一些岁数。

“哦,真不幸,我更喜欢吃巧克力蛙。”邓不利多配合着他打趣,然而那笑意并未到达他的双眼,有什么东西阻碍了。一个死去的姑娘,一个陌生的亲人,一些早已埋没在时间中的情话。

“比如说你还会想我吗?”格林德沃如此自然的问了出来,仿佛这只不过是在平常不过的一场老朋友之间的对话。

邓不利多看着他,并不答话,像是笃定他还要说些什么。

“是啊,你肯定还会想我。”格林德沃呢喃,“那个孩子,很好。那些霍格沃兹的教授,很尽责,很好。但是他们都是你的学生,你的…下级。你没有朋友,你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……我敢打赌,他们没有见过全部的你。”他调整了一下姿势,兜里的东西响起一阵摩擦的声音。“你以前什么都跟我说,我们是朋友,我们一同策划我们的未来。当然,你现在可能认为我早已不配当了。”他干咳几声。

“那又有什么用呢?”邓不利多坐正身体,平静地说,“那个我认为是朋友的人五十多年来都把自己关在一个监狱里,现在又认为我不再把他当朋友。”

 

盖勒特:

希望你最近的身体还好。

我们将近十年没有通过信了。除了一些我们都彼此心照不宣的事情,我们再无他言可说。

 

他停顿,不知道该写些什么。他向窗外望去,白雪覆盖着霍格沃兹。有些学生骑着扫帚看到他了,兴奋的打招呼,他微笑着摆手。随后看着蔚蓝的天空发呆,他做了一个梦,关于过去。一个家庭,一个神秘的符号,两个青年的理想。他找不到人说一说,讨论讨论,当初的另一位青年此时在纽蒙迦德。

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,呼唤着他的名字。那话语遥远而绵长,仿佛来自不列颠以东。带着异国的严寒与惆怅的思念。邓不利多闭上眼睛,回溯到了昨晚的梦境。

将近五十年了,他在霍格沃兹垂垂老矣;而他的朋友活在回忆的梦境中,依旧年轻如昔。

 

一阵长时间的沉默之后,格林德沃答话了。

“我非常抱歉,阿尔,我真的非常抱歉。”他像是豁出去似的,微微驼背。喟叹一声,他摆了摆手,阻止了邓不利多的话语。“不只是为了你的妹妹,那个叫阿莉安娜的小姑娘。那道魔咒三个人都有可能,我们三个人都应该感到抱歉。过去五十年一直是。”

他再次咳嗽,纽蒙迦德的生活毁掉了他的身体。那个东西在兜里摩擦,发出刺耳的声音。

“阿不思,阿尔。”他叹息着叫出对方的名字,最后一个音符流出嘴唇,消散在空气中。就像那些过去的时间,世界这么广袤,可哪里都寻不回它们。“过去我一直没有说,没有当面说,也没有在信上说。可是现在我们都死了啊,那些人类所在乎的一些,那些种种不开口的理由,都和我无关,我总不能让这些话语烂在肚子里。”他拿手指使劲揉了揉眼角,尽管那里分明没有任何东西或液体。“我很抱歉,为我缺席了你五十二年的生命。为这一点,为所有的一切。

那些没说出口的话语,终于不再是秘密。不管彻底说出口的后果是什么,他都会坦然接受。在这最后的旅途中,他可以安心的走下去。

 

“当然,我的意思并不是说我那五十年应该过来。恰恰相反,我那五十年应该呆在纽蒙迦德,我对此非常抱歉。”格林德沃凝视着邓布利多的眼睛,脊背挺直,全然不似之前那个身体虚弱的老者,“在纽蒙迦德这么多年,除了看看他们带来的书和报纸,我也没有其他事情,总该思考思考过去,毕竟,我的未来倒从不需要考虑。过去是我太执着,我想要那些,想要死亡圣器,想要权利;但这正是因为我得不到。毕竟,如果一个人已经认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,他又何须其他东西?而人的欲望是无法填满的,我达到了一个目标,发现我还想要更多。有了德国,还想要欧洲,还想要整个世界。最终是你把我拉出了这个漩涡。”

 

他的蓝眼睛与梦中的重合了。在霍格沃兹前校长的梦境里,总会有那一双蓝眼睛一直凝视着他,好似他们从来不曾分开。所幸他倒没被梦魇困扰,实际上那些梦只不过是过往的回忆,甚至是甜蜜的。只不过每次梦醒之后,他都会被叫嚣着的画面淹没,而那些画面却来自他本人。他曾经想过是不是需要用冥想盆,或者更细致一些,用羽毛笔记录下来,却最终发现他不需要。因为五十多年来,那双眼睛从不曾消失。

只不过他总看不到那双眼睛主人的样子,于是他思虑,蓝眼睛的主人的面孔应该似当年一般,毫无差别。毕竟,如果不是那样的话,他竟也模拟不出来其它的面孔。

 

 他有很多很多故事可以给学生们讲,那些他曾经的经历,看到的事情。他可能会把一个故事当作开学晚宴上的讲话,也可能会选一个合适的故事讲给一些不听话的学生。那些都是他的过去,他全然释怀,不会因为回忆而感伤。

但是盖勒特•格林德沃不行,他不是霍格沃兹校长无数小故事中的一个。他有些时候会思考,这是因为他无法释怀;或者根本是因为那不是他的过去的事情,那个人充斥着他的过去、现在乃至未来永远。

  他不喜欢回忆这些,却无法忘却。

 

“不,盖勒特,我很抱歉。”他擦了擦眼睛,倏然间显现出符合年龄的苍老疲惫,却和以前霍格沃兹校长的形象大相径庭。“当初我就不该那么做,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有我的一份。所以现在……”

他的话尚未说完就被格林德沃打断了:“得了吧,阿尔,收起你那无处不在的正义感和负罪感吧。停止折磨自己,也不要再用这折磨我了。”

“盖勒特。”邓不利多看着格林德沃,并不严肃却足够坚定,像是看着不懂事的学生。格林德沃咕哝了几句也没再说了。

“盖勒特,我这并不是因为正义感或负罪感,也不是因为其他那些似是而非的东西。这是事实,我几十年都没说出来,难道死后你还不让我说吗?”他叹了口气,那么多年以来,他一直都是霍格沃兹校长的身份。但是,他希望,即便在全世界人的眼中他是霍格沃兹校长;在格林德沃的眼中,他依然是阿不思·邓布利多。他认真地凝视着格林德沃。“就像我刚才说的,你生命中做的所有事情都有我的一份。所以在这死亡之后短暂的旅途中,你能够一起和我走下去吗?”

 

 格林德沃怔住了。那些话对于邓不利多来说,几乎就是“我爱你”了,他清了清嗓子,不自然的往旁边坐了坐,小心的碰上了邓不利多的手,邓不利多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表示,格林德沃用两个手掌拿起了对方的。两双同样苍老、布满皱纹的手掌摸索在一起,分外和谐,好像在触碰自己。

格林德沃任由两人这么坐了会,再次清了清嗓子,声音带上了笑意:“没事,阿尔,我都懂。我也爱你。”他咧嘴一笑,完全的发自内心。

 

邓不利多瞥了他一眼,说道:“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?”他看了看地下的世界,“我们不需要再留在这里了,即便死后也要继续往前走。”

格林德沃并未多言,他跟着邓布利多站起来,一起往那个门走着。他们牵着手,因为这里终于不再有所顾忌。

“等一下,”格林德沃像是突然想到什么,“我扔个东西。”

他把手伸到衣服的兜里,拿出来一个东西。那是一个链子,链子上面有一个装饰品。一个三角,一个圆,一道竖线贯穿其中。他漫不经心的把那个东西丢到地上,仿佛只是不值得一提的小玩意。邓布利多平静的看着那个图案,几十年纠缠的来源,但此时他们心里已自释然。当一个人的心里已经足够富足、祥和,他又何须追求一个外物呢?

“走吧,另外一个世界还在等着我们呢。”格林德沃轻松的说,扔了那个玩意之后,他好像更加轻松了。他继续牵着邓布利多的手,往那个发出白光的门走去。

 

两个苍老的身影逐渐进去门里,进门的那一刻有耀眼的白光照在他们身上,反射出万道光芒。当那光芒散去,空无一人。只有那个饰品被扔在地上,无人理会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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